大调头后得新冠

虽然只过了一个多月,但最近的事情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
11月的时候我们还封控在家,我为准备封控抓破脑袋,最担心的就是被拉去方舱隔离,多多被入户消杀。其次担心买不到吃的会饿死在家里。未雨绸缪,我先买了一盒抗原,准备不再出门测核酸,一旦阳了就偷偷摸摸居家。

事态的发展超过了我的想象。

12月2日,我听说可以买退烧药了,隐约感觉可能要放开,立即对着感染新冠可能的症状买药,退烧、止痛、止咳、润喉的全都买上了一波。很快,药物开始紧缺,我担心家人会买不到药,和特子一起给家人都备齐了药和抗原。

过了几天心不在焉回去上班的日子,特子在12月14日开始发高烧,为了避免同时感染没人遛狗(又是多多!),我搬去了客厅睡。客厅的沙发床太矮,晚上多多还能把头搁在我脖子上让我陪他玩,几乎一夜无眠。

可能是睡在客厅太委屈,也可能是我甚至有心参与一波奥密克戎(现在打死我都没有这种幼稚想法了!),我在15号晚就睡回了卧室,不戴口罩照顾特子。她说很痛,我得了会受不了(想穿越回去再扇醒自己)。

高烧,全身疼,刀片嗓,咳嗽,头疼,症状我都听特子和同事说了一遍又一遍。我在18日晚上开始发热,19日也开始高烧。不过幸好当时特子也部分痊愈,能照顾一下我。

虽然我的症状绝算不上严重,但是我连痛经都要吃颗最大剂量的止痛药,得新冠还是让我痛苦得晚上睡不着觉——鼻子堵住了,热气往鼻孔里冲,把鼻黏膜都烤焦,吸进来的气体又干又冷,直接刀刮喉咙。

连游戏都打不动,痛经好歹能打游戏。

哪怕转阴后,漫长的恢复期也让人体验了全方位的累。心累、脑子累、身体累,多走几步路就喘。

生活在此地,能活下来似乎全靠硬扛。我幸运地买到了药,买不到药的人又能怎么办呢?药和抗原又去了哪里?财新的一篇报道说,行政和国企占去了许多,他们甚至都不需要买,就占据了渠道。

刚开放的消息传来的时候,我当晚甚至开始幻想明年能去哪里玩,一边想又一边在脑子里扇自己巴掌:

那些因为封控失去生命的人就不了了之了?在学校举起A4纸、后来参与集会被抓起来的人,现在怎么样了?2022年发生的那些离谱的事情,就这样过去了吗?

握紧拳头。

A4纸依然贴在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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